《失业的程序员》(二十):中国式的二把手

（一）偷听强迫症

   喜欢打牌的人都知道一副牌中有二王，其中大王力压群雄，二王只有在大王不出现的时候才能坚挺一回，一旦大王出现，那么二王和方块三的待遇是一样的。

慢慢发明牌的前人觉得似乎又不公平，便在打牌的规则中增加了”炸V弹”这个名词，也就是说有四张或四张以上连续一样的牌可以称为炸V弹，于是大王也就雄风不再了。不过后来发明者又增加了一种超级深水炸V弹，那就是两个王连在一起，终于牌的各位队友平静了，因为他们都害怕这种超级炸V弹，虽然两个王要联合在一起几率是那么的低。

  目前在公司里，我和猪刚烈是被大多数人公认的大王和二王。这里为什么要加个“大多数人”，那是因为在耿工、李青春、纯洁MM等人心目中我是大王，在销售黄坚的眼中猪刚烈才是大王，而在现在的卞工眼里我自己也不知道他把谁当成了大王。

  公司规模的扩张总是在不经意之间突然而至，在猪刚烈的膘肉的晃动下，公司连续接了三个带有“连贯性”的项目。什么叫连贯性？这要归功于卞工的平台化产品，纯属业务定制便能快速搭建一个基本业务平台，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在原有产品输出规模上承接更多的项目，并且可以大幅度减少员工的招募，从成本节约的角度其实等同于产生了利润。

这让猪刚烈至少在生理上对卞工大为刮目相看，我认为唯一能让猪刚烈对你产生好感的条件就是让他看到钱啪啪啪的进账，其他手段一律效果不明显。

不过世界上所有事情就算再顺利也总有风波凸显的时候。

这天我刚到公司门口，我爹妈赐给那我毛茸茸的大腿还没跨进公司大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我一看表，已经过了正常上班时间半小时之久，于是索性猫在门口听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同时身体做好半跨大门进入状，万一此时有个谁谁谁突然出来我要装作啥也没听到，因为我刚到公司门口正准备横跨大门。

我这个举动竟然是我很自然突发的，我发誓我以前绝对没有这种偷听强迫症。

“你这种做法用户体验会很差”黄坚的声音。

“我怎么做不要你管，技术上我说了算”回复的是卞工颇为性感的声音，霸气暴漏。

“我没管你的技术，只是这种操作体验不行，朱总那也通不过”从门外我能听出黄坚把猪刚烈奉为了宙斯级别的偶像。

“你少拿朱说事，他懂个屁技术”卞工貌似有点失态了。

“朱总不需要懂技术，至少在业务上我必须帮他把关”黄坚虽然声音没有卞工这么爆炸式，但是颇有柔中带钢的强硬。

我突然觉得挺欣赏黄坚这样的人，能够不畏总字头人物的“强权”，敢于说真话，敢于面对猛烈的后果，虽然这一切都建立在猪刚烈已经是公司屹立不倒的大牌为前提。

这也许是技术人员和非技术人员的区别，不得不承认卞工在技术上目前已经成长至让你放心到仿佛喝了一杯蜂蜜，而在其他方面却总能让你像喝了一杯过期的牛奶，不知道是否以及何时会拉肚子。往往在拉与不拉之间徘徊是最让人胆战心惊的。

而黄坚这样的销售人员，平时给你的员工体验都比较差，但是在项目售前的关键环节总是能让你露出前排牙齿开心的笑，俗话说名师出高徒，在后面的一个项目中确实让我体会到这一句老话。

为了防止两人产生不必要的争论升级，我打算很无辜的跨门而入。

“叔，你在这干吗？怎么不进去啊？”突然背后传来刘纯洁的声音。

我囧住了。

“纯洁，你怎么刚来？”我突然发现这位连环画女神迟到了，正好用反问来避开她的话题。

“额,昨天有点感冒，晚上吃了片药，结果早上起来才发现吃错了药所以睡过了”纯洁的话让我想起几年前发生在我身上的雷同经历。

  那是一次漆黑的夜晚，由于实在忍受不了感冒对我的蹂躏，我半夜从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的跑到我爸的书房拿常备感冒药。我早就听说现在的感冒药对病菌的协调能力很强，广告上经常宣传“只需坚持二十分钟”即可立马缓解症状，我怀着无比期待的心情服用了两颗。于是二十分钟都没到我感觉药性已经猛然驾临，大脑像挂了秤砣一样沉重，常听人说感冒药都会放置一些安眠成分，这样做的好处是能让你立马休息。

于是接下来我静静的躺在床上等待着度过这二十分钟的煎熬期。

当我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晚上，我爸火急火燎的找我，说他昨天昨天少了两篇安眠药，可能被老鼠偷了。

我非常用力的点点头。

  。。。

（二）给卞工败火

跨进办公室的一刹那，一切瞬间安静了。

“哟，开会那”我笑容可掬的看着脸微红的卞工和黄坚。

“老大，有空我到你办公室来一下”卞工虽然对着我说，但是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黄坚。

卞工看来是要找我倾诉刚才的事宜，这话也是说给黄坚听的，因为接下来傻子都能听出卞工要向我告状。

我没有任何表情的向卞工点了点头，说“可以”。

黄坚只是向我点点头，我认为他从来没把我当做倾诉的对象，对猪弹琴一向是他的愿望。

办公室中。

我泡茶、开电脑、打开包拿资料、发短信，看起来无比繁忙。

“哥，刚才你也听到了吧”卞工说这话时一直在看我的表情。

“什么？听到什么了？”我觉得我最近演技有非常大的进步。

“。。。。”卞工没想到我矢口否认。

“黄坚的能力你觉得怎么样？”卞工这厮学坏了，他知道打死我也不会承认刚才收听到了全过程，所以让我来做评定或做和事佬那是不现实的，他索性换了一个犀利的疑问句。

“你觉得呢？”我反问。

“他是朱总带进来的，我总感觉他在团队中没有起到实质性作用”卞工的话开始带有无比的玄机。

一般员工之间有矛盾，不管是私人恩怨还是工作观点矛盾，作为管理者其实很难从唯一角度来评判到底谁对谁错，就像司马缸砸光还是司马缸砸缸这两句话，其实都是不对的。

“你认为实质性作用指的是？”我突然想听听卞工对团队中作用的看法。

“深厚的技术功底，做出健壮的产品，得到用户的认可”

“可人家是销售嘛”

“销售也应该懂技术，不懂技术怎么从业务角度辅助技术？”卞工给黄坚下了结论，并把一切归为“辅助”的范畴。

“你的话有道理，不过技术和业务之间应该是相辅相成的”

“哥，你开啥玩笑，没有技术，业务只不过是个空壳子”卞工见我不认可他的观点，开始有点激动。

“那你见过制造出来不罩壳直接往外卖的汽车吗？”我继续反驳卞工。

“哥，你这么说就是技术没有业务重要了？”卞工开始把我带入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无结论话题。

“两者都是很重要的，卞，你是公司高层，应该学会正确把握两者的重要度，你可不能和李青春那么比”我抗出了“公司高层”作为安抚卞工的杀手锏。

这招果然凑效了，卞工不再出声，不过从他离开我办公室的行走速度可以看出他至少有50%的可能性想回过头掐死我。

主人翁精神到关键时刻还能起到熄风败火的作用。

……..

(三) 接触销售黄坚

  午饭后，我通过QQ向刘纯洁仔细了解情况。

  刘纯洁在不自然中成为了我的忠实眼线。

说到眼线，这是个很必须的一个角色。我认为一个企业管理者在团队中至少需要几种人物：

1、时刻为你唱白脸的猪刚烈，因为老板在客户当中装疯卖傻是最好的展现形式，让你的销售“穷凶极恶”能立刻增强你的亲和力。

2、冲锋陷阵的卞工：这里面其实有个隐含的道理，虽然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但是只想做将军从不把自己当成兵的将军就是个废物。所以将军和兵都是相对的。

3、时刻给你核心员工造成点小矛盾的黄坚：这个看似没有“实质性”作用的非核心销售人员，能时刻给你的将军泼冷水，时刻能给那些打了鸡血的冲锋兵败败火，这样你的仗才会打很稳妥。

4、还有就是外人很难识别且她自己也不知情的眼线刘纯洁：眼线是让领导者快速了解下属心理动向和客观了解事实的最佳手段。不过多年的经验告诉我，一般企业的管理者会安插不止一个互不知晓的眼线。

5、而管理者本身越往后越只能承担“摇旗呐喊”的角色。当然，目前我还不具备摇旗呐喊的资本，因为这面旗还不够大。





了解情况完毕，黄坚在受到我的召唤后来到我的小办公间。

这是我和他第一次单独谈话。在我看来，他由猪刚烈直接管辖，我不便太多对他进行“容易造成误会”的管理。

不过我认为不是不能管，而是没到时候。

“沈总”，黄坚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背靠门站在门口，大有猪刚烈不在场就保持沉默的架势。

“我们谈谈心吧”说实话，我从来没有和销售人员以管理者的身份谈过话，没经验。

  黄坚没说话，只是往前垮了一步。

我知道这货对我的防范心理很重。

“工作这段时间，感觉怎么样？”这是领导一贯的废话当头开场白。

“还行，跟着朱总学到了很多”黄坚三句话不离猪刚烈。

“听说上午和卞总讨论问题讨论的很激烈嘛”我开始诱导话题。

“我个人觉得他这次的项目设计没有按照业务要求来做，作为和客户对接的直接销售，我有必要指出，不过卞总有点偏激，听不进”做销售的黄坚果然快人快语，一针见血的指出卞工“偏激”。

“从你的角度，你觉得技术重要还是商务重要呢？”我很“无耻“的引用了卞工的话。

“当然是要按照业务和客户需求为核心导向。我个人觉得软件公司每个人都应该学习销售和业务知识，商务肯定是最重要的”黄坚振振有词，看来这货受猪刚烈毒害不“浅”啊。

“可人家卞总是技术人员出身嘛”我重复上午的伎俩.

“技术人员就不需要了解商务知识吗，不然做项目技术怎么更好的为商务服务，没有商务作为导向，技术只是个空壳”黄坚的话让我仿佛感觉在看穿越剧。

  黄坚说到这开始有点激动，其神态和卞工上午如出一辙。

“那你见过制造出来不罩壳直接往外卖的汽车吗？”黄坚的话也有道理，我只能继续很无耻的重复了上午那句话。

  “沈总，你这么说就有点刻意暗示商务没有技术重要了，我们等于在讨论鸭生蛋，还是蛋生鸭嘛”黄坚果断的毫无示弱感，并且带给了我一个山寨版的无结论话题。

   我偷偷的把其和上午的问题综合在一起，变成一个新疑问句：“先有鸡还是先有鸭，鸡和鸭谁先怀孕有的蛋。”

我好乱。

和黄坚谈完话，我在笔记本上给自己列了一个问题：“术业真的要有专攻吗？”

。。。。。

（四）井

猪刚烈失踪了两周了，每次我给他打电话得到的回复都是“最近巨忙，过两天就来”。

结果过了十四个两天都没见到他的踪影。

这回我把两个冤家对头卞工和黄坚同时叫到了办公室。

卞工坐在沙发的南极，黄坚坐在沙发的北极。这两个人之间的空隙足可以再让一只北极熊蹲在沙发上放肆的大便。

“你们把最近的项目列一下”两人同时出现在办公室，我献给他们的表情也绝对很公事化。

卞工惊讶的看了看我，因为我昨天才单独问过他这个问题。

我没有接应卞工的眼神。

于是接下来，卞工分别告诉了我最近在建的三个项目，其中两个是业务系统，可以用他的平台化软件定制扩展，另外一个是网站，并且他根据实际项目情况招了一个初级技术实习人员。黄坚列出了五个项目的基本情况，其中两个和卞工重复，也就是说还有三个是没有签下合同。

我用力掐了掐大腿。

因为我发现，这个五个项目中，我真正掌握和了解的就一个客户，另外四个客户完全是猪刚烈和黄坚拓展的，连卞工的网站都是他的人际关系得来的。

汇报完毕后，我给猪刚烈打了电话。

“你是老板，管这些垃圾事情干嘛。事情都让黄坚或者小卞帮你做，你只要看看报表，做老板要有做老板的样子嘛”猪刚烈的话让我既有高度感又有危机感。

我突然无聊想起了光绪帝，我看了看门外正在倒水的刘纯洁。擦，貌似还真有点和珍妃相似。

作为一个小老板，如果在初级阶段没有把握好用户资源和渠道，那么后期你非常有可能成为一个傀儡。

我这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被猪刚烈推到了井里。



  我一身冷汗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

(五)  暗访客户

  这天一大早，我从黄坚的项目汇报总结中找到了这些项目客户联系方式。

  我决定神不知鬼不觉得会会这些客户，不管是在建还是意向的客户。

第一位意向客户被称为“杨科长”，说明一下我是根据项目金额倒排序的。

  我以公司技术负责人身份和杨科长达成了项目需求接洽共识。

  这位杨科长所在的单位果真很霸气，没想到一个事业单位的豪华程度能媲美当地市政府大院，从中也能体会到猪刚烈长足的”项目战略目光”。

  在门卫登记、工作人员传话、会议室静坐共一个小时后，我终于见到了这位杨科长。

  “你们朱总以前和我打过交道，我对他的为人还是挺放心的”杨科长第一句话就点破了他和猪刚烈的关系。

   “杨科长，这个项目到时候我们中标的可能性有多大呢？”我开始不自然的突破自己只是一个技术负责人的身份。

  杨科长表情开始变得诡异。

“一些过门环节我会和你们朱总说的，你们只要保证技术上一定要过硬”杨科长愣了一愣，他感觉我这个技术负责人好像管的有点多了。

从杨科长那边出来，我表示毫无收获，而且“一些过门环节”到底指的是什么我也没知晓。

一股失败感油然而生。

第二个在建项目的客户被称为“储主任”。

外资企业的规模让我大开眼界，从上厕所都要指纹识别可以看出，储主任所在的单位一定是信息保密度很高的单位。

这回我是以销售经理的身份进入了该单位。

“你们不是一直和金主任联系吗”储主任的话差点让我喷饭。

“我刚接手这项目不久，主要是来回访一下，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要求”我只能见舵吹风。

“这个项目我现在不管了，以后你们去找金主任。你们张总上次来也没和我多讲”储主任带着醋意回复了我。

啥？张总？

我感觉好像夜晚在公厕上完大号后，回家上了别人的床。

一股被调戏感油然而生。

正当我决定要放弃继续暗访时，我突然想起卞工生平第一次接的网站。

我回到办公室。

“卞，你上次接的网站是你朋友介绍的？”我在QQ上突问。

“是啊，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噢。我都忘记了。今后还有后续的项目延伸可能吗？”

“不知道噢，这个网站让哥你赚了一笔了吧，我可没多要提成” 卞工的话让我突然感到他身上增加了一丝销售的气息。

“放心吧，公司有相关制度，不管是谁，在商务上有贡献都有提成”

“哥，你的意思是技术上有贡献就没啥奖励吗？”

“有奖金啊”

“和提成没得比啊”

“那你工资比销售人员高啊”

“那也和提成没得比啊”

接下来的我深深陷入了沉思。

。。。。

(六) 久违的猪刚烈

久违的猪刚烈终于现身公司。

“我们开个会吧”猪刚烈一到公司立刻提议全体员工开个项目会议。

“有什么主题吗？”我对突入其来的猪刚烈没做好心理准备，同时我正在QQ上和刘纯洁就程序人生进入了很深层次的话题讨论中，此时猪刚烈的建议让我顿时觉得很扫兴。

“没啥事，就是讨论一下项目收款和进度，我也好了解了解”,猪刚烈突兀的斯文口吻让我感觉有点不适应。

一干人等如过家家般的坐在了会议桌前。我环顾了一下人群，我的便宜小会议桌看来马上就要更新换代了。

很俗套的项目汇报进行时。

其实里面大部分内容我已经听过了很多回，不过这回是猪刚烈要听。我记得以前在公司时，我的项目汇报在老板办公室要汇报一遍，在猪刚烈那要汇报一次，在财务总监那还要汇报一篇，最后全体部门会议我还要复述一次，一整套流程下来我幻觉我嘴里长出了蘑菇。

我开始有点同情卞工他们的嘴。

“问题有点重，而且商务和技术环节脱的有点厉害”猪刚烈皱起了眉头在自言自语。

“啊？”我无声的张开嘴，因为我实在听不出他们的汇报在哪“问题有点重”。

底下一帮人也听到了猪刚烈的喃喃自语，很惊恐的看着猪刚烈，里面只有黄坚在不停的点头并体现若有所思状，而且还在笔记本不停的记着什么。

从面对面的笔迹规划来看，黄坚在明显是在写着相同的几组字或词。

我发现员工对领导虔诚的程度只需要看当领导停下讲话时，该厮是不是还在很忙碌的记录着。

“沈总，我建议单独成立一个商务部门，用以规范化项目的商务制度，同时对于有一些项目的商务信息要进行严格保密，防止信息外漏，尤其是客户信息。”猪刚烈讲完后“深情”的看了我一眼。

如果说成立商务部门是猪刚烈因为听到汇报后感觉“问题有点重”突发产生的想法，那么我很能理解，但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更何况我前段时间的客户“明察暗访”也是必然被猪刚烈妥妥的知道了。

“你上次去客户那肯定被朱总知道了”刘纯洁的短信，她省略了“哥”这个称呼。此时我已经把手机调成了震动。

“那是肯定的，我故意的嘛”我低头快速了回复刘纯洁。

不知道怎么的，我发现我对刘纯洁产生了一种特别的信任感，这个感觉浓烈到我在“明察暗访”前竟然把计划告诉了刘纯洁。

“？？”

“敲猪震山”我回了一条自创的成语。

“坏。。。”刘纯洁的短信让我身上的汗毛竖了60%。



会议终于在我“被迫”答应成立商务部后而成功结束。其中猪刚烈兼第一任商务部经理，由于他不坐班，所以申明委托黄坚于他不在时全面负责部门事宜，并且打算扩招商务部人员。

成立部门和不成立部门虽然只是在名号上有所不同，但是从根本上发生了很大质变，那就是从此以后技术部的卞总和商务部的黄坚不再是普通的工作配合关系，而是跨部门协调。

既然是跨部门协调那么就要讲跨部门协调的规矩。

我默认了猪刚烈的提议，我也知道猪刚烈隐晦的想表达什么。

猪刚烈当天下班离开时没有和我打招呼。

    。。。。

(七) 喷火的卞工

下班后，只剩下卞工和我两个人在公司。

卞工面带怨气的直接闯进了我的办公间。

“咋了？”我惊恐的看着从天而降的卞工，下意识的用双手护住了两边肋骨上方三寸。

“哥，公司里你是一把手，还是老猪是一把手，今天的会开的很憋屈。我感觉你被猪刚烈牵着鼻子走了。”卞工在没旁人在的情况下语出异常惊人。

“你明知故问嘛”

“公司里以后听老猪一个人的就可以了，哥，我感觉你成了摆设了”

我愕然。

“不要这么说，老猪对我们公司团队贡献很大，公司现在能小有发展，至少我们目前达到能养活自己这个程度老猪是功劳不可没的”，我努力让卞工体会到“喝水不忘挖井人”这句话。

“老猪今天这么搞，明显是力挺黄坚，同时也给你一个下马威。我们这么一个小公司搞这个人事手腕有意思吗？”卞工眼里开始喷火，他似乎回到了两年前被猪刚烈压在身下无法呼吸的年代。

“正因为我们是小公司，所以我们更要任人唯贤。卞，你跟了我这么久，应该了解我的为人”我努力把卞工往思想“正轨”上拉，我知道卞工想说什么。

“你就这么惯着老猪吧，总有一天你会养虎为患的”卞工气呼呼的把我杯子里的水一干而尽。

我发现我明天又得换一只杯子。第一只杯子是被猪刚烈糟蹋掉了，第二只杯子本想在上次学姐来访时主动给她糟蹋，不过人家根本不领情，今天被卞工果断糟蹋了。

卞工临走时，回过头问了我一句“哥，难道你就真这么没所谓？甘心做这么一个伪一把手？”

“那我问问你，你现在觉得技术和商务哪个最重要？”我反问了他一句。

卞工没说话。

….

（八）花絮

  我下楼时天色已昏暗。

由于是周末，楼下的三个保安正在吃饭，桌上放了几瓶青岛爽啤。

“晚上能喝酒”我惊讶的问其中一个长得很魁梧的保安。

“这个兄弟明天回老家了，我们给他送行，跟我们科长说了，破例一回”魁梧保安指着旁边一个很清秀的小伙子跟我说。

“回家娶媳妇了，幸福啊”又一个保安在插话

小伙子保安很腼腆，瞬间腮红。

“老总，一起来一杯？”魁梧保安用“大日本皇军”的口气邀请我一起共饮。

“嗯，来，祝你一路顺风，有机会回来看看兄弟们”我举起杯子一干而尽。

“本来月底科长要升他做队长了，结果他却要回老家了”魁梧保安有点黯然。

“废话，当然是结婚重要。其他什么地都是鬼扯”另一保安一边说一边用嘴承担了开瓶器的职责。

…….

我临走时带了一瓶未开苞的啤酒，是小伙子保安送给我的，说他来回见了我好几回也没给我什么礼物，这瓶啤酒算是最后的礼物吧。

我第一次不借助外力龇牙咧嘴的开启了这瓶啤酒。

…..

晚上，一瓶啤酒差点毁了我清醒的大脑。

我在昏昏沉沉中翻开日记本，在创业的要素这一篇下写上这句话“要做真正的一把手，必须先默默无闻做好二把手”。



（九）好消息和坏消息

   睡前，我收到了刘纯洁的一条短信。

“想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先听坏的”

“我听李青春说他想辞职”

我猛的从床上坐起来。

“那好消息呢？”

“我明天生日，想请你到我家里来吃饭”

  我直挺挺的硬躺了下去。

人真的无法在同一分钟内同时受到正向和负向两个刺激。

评论

2 楼 haohao-xuexi02 2013-07-23  

关注很久。。小说写的不错。。

1 楼 it2008chen 2013-07-15  

诙谐幽默的语气，写得真不错